街上男女,皆是女方拿着灯盏。
当然了事情也有例外,她们这边便是苏瑜拿着。
此时远处传来丝竹乐声,那里围着许多人,看起来热闹极了。
走近了,这才发现台上一男一女,正伴着乐声起舞。
男人一袭青衣独坐,台中央,手上古琴微拂。
随着乐声渐近,一身红衣的女子出现,素手柔荑如同水一般跟着舞曲律动变换着。
音陡生变化,舞曲变换得有些激昂,沙场的沙沙声。
与此同时,红衣女子的舞姿开始有了变化,她的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把剑。
剑锋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翻转,众人看得目不转睛,就连苏水水也看得呆了。
只是不知为何,这琴声,她竟莫名有些熟悉......
一曲舞毕,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意境中,好一会才缓缓回过神来,顿时掌声雷动,众人的脸上都带着惊艳和意犹未尽。
苏水水的目光落在那琴师身上,心下那种熟悉的感觉更甚。
只是这种熟悉,带着某种惧意。
之后二人又逛了许久。
此时苏水水已经有些疲累了,二人准备打道回府,坐马车回宫。
马车上
苏水水困到不行,躺在苏瑜身上微眯了一会。
马车上那淡淡的熏香,让人感受到安心,怪不得姜言说这东西有奇效,尤其是对孕妇。
这下,她是信了。
迷迷糊糊中,她在梦里又见到了那位琴师。
马车忽然停了下来,因为冲击力,车厢颠簸了一下。
苏水水本就是在浅睡,被这动静一弄,直接醒了。
“怎么停了?”
“陛下,这前头有人在打架,将我们要走的路挡着了。”
苏水水心下有些奇怪,打架?在这样的节日里打架,什么仇什么怨......
路被挡着了,旁的路又走不了。
二人下车,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。
“装什么装。”
“沈家的小姐让我们转告你,琴师就该有琴师的样子,不该动的心思别动。”
“一脸的狐媚样子,还想着勾引小姐。”
“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。”
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围着一个清瘦少年。
这哪里是打架,分明是群殴。
苏水水准备让车夫过去跟他们商量着,让下路。
可当她看清了那清瘦脸下,熟悉的五官,苏水水不知为何眉头皱了起来。
这,不就是之前那个表演的琴师?
准备凑上前去瞧瞧,却被苏瑜一把拉住。
“阿水,你现在身体正需小心些,这种事情还是让老刘去处理为好。”
苏水水知晓苏瑜所说的很有道理,但不知为何,自从看见这位琴师的脸,她心中总有些魂不守舍,很多事情她连想都没想就如此做了。
就比如现在。
她甚至直接挣脱了苏瑜的手,还没有反应过来,人就已经走到那些小混混堆里了。
这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,让苏水水迷惑。
“住手!”
那些混混闻声转头看向苏水水,而站在中央被欺负的琴师也在看她。
其中一个带头的混混,看着眼前的苏水水眼睛都直了。
“好久没看见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了——”
目光落在苏水水的肚子上,眉头一挑,露出一丝失望。
“如此美的小娇娘,是个孕妇,可惜了......”
苏水水并没有因这些话而显露出其他的神情。
她走到那琴师身边。
伸出纤细的手,温声道,“起来罢,有我在,他们不敢继续对你做什么了。”
那琴师有些手足无措,他没有握住那双手,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,尽管身躯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,但那背脊挺得笔直。
他借着月光看清苏水水的面容时,瞳孔一震。
是她吗......
那些混混一把拦在苏水水面前,语气不善。
“这位婶子,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!”
苏水水笑了,她嘴角上扬,让原本冷艳的眉眼添了一丝柔情。
那些混混看得全部都呆了,他们从没见过如此美的女人。
“颜六,将他们处理了,最好每个人都喂上哑药,生了这样一张嘴,最好还是不说话的好。”
还婶子......
她苏水水还从来没被人叫过婶子!
“属下明白。”
这时,苏水水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。
她身手矫健,不过半盏茶功夫,那些混混还没有看清动作,就被全部打晕绑了起来。
苏水水对此十分满意。
转头看向一旁没有言语的琴师,问,“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,你这面相我似乎之前见过,总觉着有些不记得了。”
“苦茶子。”
苏瑜一听这名字,眉头便皱了起来。
若是他没有记错,这苦茶子就是王朝第一琴师。
“你便是第一琴师?若是公子愿意,我可以将你赎了,一辈子待在花楼,可不适合你。”
说完,苏水水定定的看向那琴师。
她自然也是知晓王朝第一琴师的名号的,只是没想到她跟这位大师,竟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。
在她眼里,这位琴师虽面上看起来是柔弱公子,但不知为何,她对他总有一种前世宿敌的感觉,而对付这种敌人,苏水水常常用的,便是将人放在身边,一举一动全部在自己的视线下。
这样,她便还就不信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。
苦茶子对上苏水水的目光,依旧没有落入下风。
“好。”
此话一出,除了说话的二人,其他人都是一幅惊讶的样子。
这堂堂王朝第一琴师,仅仅就因为苏水水一句话,就如此轻易的答应了?
可,随着苦茶子的话刚落,事情陡然发生了巨变。
只瞧他大手轻飘飘一挥,一阵白烟自袖口传出。
带白烟散去,所有人还没来得及有所防备,便全部倒地不起。
一眼望去,苏水水和那琴师已经消失不见。
苏水水不解,自己为何明明身上有百毒不侵的月灵蛊,可她还是被迷烟迷晕了。
再次睁眼的时候,发觉自己竟躺在一个密室里。
门被锁上了,密室里没有窗户。
只有一张床和简陋的桌子,虽看起来简朴,但实则是奢华品,很多设计比起皇宫都不相上下,无论是被褥的料子还是喝茶的杯具,都是极其讲究的。
只听“嘎吱”一声,门被打开了。
来人正是被苏水水“救”了的琴师苦茶子,他手上拿着一把墨玉笛。
“还记得我么,阿辞。”
阿辞这两字一出,苏水水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一丝片段。
但这些片段很碎,她竟有些分不清。
当年东离和大梁的一战,她虽大胜归来,但她却也失踪了长达一年之久。
当她再次出现在东离时,她发现自己竟失去了这段记忆。
且自此以后,她自己的眼睛有时候会变成银色。
她明白这双银瞳的背后定然藏着,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,因为她可以确认,她从前不是异瞳,一定是这失去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事,导致她的变化。
“我认识你?”
琴师摇头,“你不认识我,说白了,我们二人也只是陌生人,我之所以带你来这,也并无恶意,而且”他顿了顿,继续道,“我也困不住你。”
“有人托我给你一件东西,只是之前姑娘你在皇宫,我无法将东西给你,今日以这种情况跟你相见,也实属无奈,方才人多眼杂不太方便。”
说着琴师便将手上的墨玉笛递给了苏水水。
苦茶子看着眼前渐渐消失的影子,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之前。
......
“呸,臭婊,子。”
“给富人家做童养媳还这么不知好歹,不要脸。”
于是,所有人都对着她吐了口水
一句一句的脏话,从这些人口中说出,他们肮脏的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厌恶。
这一切,都让苏水水感觉恶心
她靠在墙角,双手护膝,脸上面无表情。
影子倒影在地上,在她脚下
直到马蹄声缓缓朝远方传来,她的脸色还是依旧麻木,她到底还是身陷泥泞,她以为会不一样的。
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面前,紫色帷帘内伸出一双修长的手,露出一截暗紫色的官服,马车两侧的铃铛也随之晃动。
车夫手脚麻利的将一旁放置的短凳安放,然后退置一旁,神色恭敬。
只见短凳上的白裘此时已然被一双黑色玄纹长靴踏出淡淡痕迹,抬眼望去,暗紫色官服及膝而下,缕金的玉带上吊着一块墨玉,玉上隐隐显出淡淡的“树”。
苏水水缓缓抬头,眼睛并无神采。
在那位大人下来后,紧接着出现的便是苦茶子,苦茶子的脸上带着焦急,但在见到她后,原本焦急的神色变得有些惊喜,随之又在看清苏水水的模样后瞬间变得愤怒起来。
到底是什么人,竟敢如此对她
花树的眼睛里也带着一丝不赞同,然后眼神示意车夫,那车夫了然的从车上拿来一件外衣,细心的裹在苏水水身上。
他一把将小小的苏水水抱上车厢,对着花树恭敬道:“国师大人,我们该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花树点了点头。
而那苏水水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,脸上也没能看出些什么,只是很安静。
安静到,仿佛不存在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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